【镇魂街】手足之金灵子 006（动画为主，ooc严重，主焱亮，亮中心）
零六
曹玄亮原本是不想给曹焱兵惹非议的，但出去逛这种事，一旦被曹焱兵怂恿着做了一回，无论是开阔的天地，还是挑战灵域管理者的刺激感，都让人难以自拔——即使他现在已经不是人类，也同样逃不脱这种乐趣的蛊惑。
有时候他会和曹焱兵一起走，有时候曹焱兵上班时间很早，就静悄悄地起来，静悄悄的出门，洗漱都是出去后随便找个地方搞定。靠着充沛的灵力压制，曹玄亮就算有心和他分担点什么，也总没成功在他出门前惊醒。
久而久之，两人渐渐适应了照顾和被照顾的角色转换，只除了曹玄亮发现外卖提供的伙食不够干净也没营养，每天坚持要给曹焱兵做点饭菜。曹焱兵尝试过自己煮点面条或者别的，但他始终不擅长这些事，加上本身“火气旺盛”，常常吸引得炉子上的火苗欢快飞舞后，曹玄亮就对他下了碰触炉灶的禁令。
“就算不为了你……”曹玄亮这天中午麻利的煎了几块牛肉饼，夹在面包中间，两个香气四溢的汉堡就放到了曹焱兵的面前“我自己也得填肚子啊，你不是要我一天三顿必须定时定量，才好补充灵力嘛？所以你不必这么为了我方便而调了工作时间，早去早回不是更好？”
曹焱兵咬了一口，曹玄亮实在太有天赋，就算制作工具不够专业，快餐店里的各种特制酱料也不齐全，做的汉堡也十分美味可口：“我还不想天天七点起床呢！”
八点不到就出门，曹玄亮想当天给他做新鲜可口的便当，就得更早很多起床准备。曹焱兵本人不在意吃隔夜菜，但曹玄亮说他又不是亡灵，长期吃过夜菜对身体总是不好的。
再说，“就算我只接下午和晚上的单，一天送满一百单，晚上十点半也收得了工，算不上很晚回来吧！”镇魂将有自己的特殊方式缩短每单的送餐耗时，而且体力自然不是普通人类能比的。只是顶头“上司”对他的效率表示惊讶了很多次，但他一次违章罚单也没收过，对方就变得遗憾他为什么只有下午才开始工作了。
“这两天温度更高了，你出门记得带上这杯果汁。”曹玄亮递了个杯子给他。
曹焱兵之前就听见厨房里榨汁机嗡嗡作响，还夹杂着冰块的破裂声，他把杯子接了过来，已经快二十分钟了，却因为一直被放在曹玄亮的手边，冰块居然一点也没融化。
“你的新本事越来越得心应手了。”曹玄亮果然不是认命的主儿，灵力稍微恢复了些，就开始琢磨着打磨自己的新“功夫”。竟然利用亡灵特殊的低体温，练就了一身寒气，正好和他曹焱兵火热的体质互补！
曹焱兵现在越来越喜欢贴着曹玄亮坐了，除了从小相依为命的亲昵外，这种四十度的天，挨着曹玄亮坐，就连风扇也不用吹。要不是顾虑小亮隐藏在温和底下的本性，他恨不得把小亮直接抱手上，冰凉凉和冰块似的，想想就舒服！
曹玄亮不知他脑子里把自己当了冰块抱枕，拿了几样东西放在手边。
“你还真是难琢磨。”一般被罗刹街困久了的亡灵，在得到外出的机会后，应该是天天都想出去逛吧？可是这家伙只是偶尔出去在附近溜达溜达，还能潜得下心来和王钟沅、谢琅两个切磋灵力的驾驭。
从凝气半天不见任何动静，到如今指尖能结成小小的冰粒，再到控制它们随着自己意愿运转，对寄灵人来说大约也要几年的修炼才能达成，对于亡灵，尤其是受过重创的亡灵而言，就更困难了。
而昨晚，曹玄亮又给了他一个惊喜，用“制造”出来的冰粒变成冷水，灭掉了他制造的火焰。虽然那只是他用了最小的灵力做出的小火苗，可也是镇魂将的法力！
“你说的，今天开始要勤加练习。”曹玄亮看了看钟，等早餐吃完也就不剩多少时间了，曹焱兵的计划看来又要延后。
曹焱兵是受到了他进展的刺激，但……
“每天忙着工作，早上就是起不来啊！”
“……”曹玄亮自己已经不完全依靠食物维持生命，但对曹焱兵而言，解决生计确实是现在的头等大事。
唉……
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，“人”这种生物，都很麻烦啊！
不过，曹焱兵现在的灵力已经很强大了，至少在罗刹街和附近街区都没遇见过比他更强大的对手，曹玄亮觉得过于刘羽禅将来潜力极高，但曹玄亮并不觉得修炼就要做到天下第一。世上有灵力的那么多，除了镇魂将还有灵域的那帮，一味追求最高的境界，那不是给自己挖坑？
以前曹焱兵在他眼里还是小孩，就算后来十三岁了，十五岁了，长得越来越高了，本质上也还是个需要人督促练功和读书的少年。但现在，曹焱兵已经是大人了，他就没道理总是替曹焱兵管着一切。
灵力法术那些东西……
可以自保也就足够了。
“那是因为你很心大。”一般人都会希望“自己的人”更强大，尤其是在镇魂街这种地方，危机比人界会来得更突然，身边有个强大的人，才能安心过日子吧！
曹玄亮尝了一口茶，不愧是王钟沅自家的茶田里新摘的，即使他这样一个对茶还没有很深了解的人，也很愉快地尝出了它的可口：“这几年似乎是这样。”
曹玄亮这次来除了请教修炼的事，还向王钟沅借了些书。王钟沅今日似乎有些懒待动弹，除了他来时到门外迎接，进来后沏了这壶茶之外，几乎没挪过一寸。
“那两卷书都放在书斋里，你应该知道怎么走。”
曹玄亮对他的“失礼”全不介意，早知道他散漫了千把年，做事随心所欲，当真起身出了这屋。
外头却是一片湖泊，曹玄亮没绕去过桥，默念了谢琅之前教的口诀，以湖上漂浮和露出的木、石等物做桥，一路行至湖心亭处。
“余下的路怎么办呢？”王钟沅在椅子上继续品茶，抬眼就能远远地看见曹玄亮的背影，自言自语道。
谢琅从外头进来，去了外衣扔在椅背上：“外头真热，好渴。”
“雨墨又偷懒了？”王钟沅挑挑眉头，这人又是不请自来。
谢琅笑道：“可别冤枉那小孩儿，他正勤快地在后园里给你摘葡萄，见我到了门外，就说要来告诉你。嗐，咱这一天要串七八回门，何必那么麻烦生疏呢？对了，你怎么还不给我倒茶？”
“你的手是长来看的？”既然说不是客人不用客套……王钟沅翻了个白眼。
“可你还给那小鬼沏了这壶。”谢琅抱着胳膊似有不满。
王钟沅明知他是装出来的，还是叹了口气要起身。
“做什么？”
“给你拿杯子啊。”
“那么麻烦？这不是杯子？”谢琅捏着他的手去拿茶壶，往王钟沅才喝过的茶钟里倒了茶，就着他的手吃了一口，摇头笑道：“果然茶还是不投我脾性，我就馋你埋在梨树下的那坛酒。”
说着，他大大咧咧把手往王钟沅腰上一搭，觍着脸要他答应取出那酒。
“咳。”王钟沅呼吸有些凌乱，仿佛已不知他在缠磨着要什么。二人正耳鬓厮磨中，王钟沅忽的往谢琅的手上拍了一下，一把推开了人，瞥了眼已取书回来，掀开了门帘进来的曹玄亮。
曹玄亮没料到谢琅来了，且他原是也不和谢琅客套的，眼下六目相对，谢琅还扑通一声摔在了茶案脚边，脸上扣着个茶钟。
曹玄亮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，目光闪烁着。他一直觉得面前两人有种微妙的氛围，每次他来，二人之间都特别客气，客气得……
他现在才想起了适当的形容词——客气得有些刻意。
“有什么可害臊的……”谢琅嘀咕着放开了手，如果不是王钟沅皮薄，他打一开始就不想瞒着谁。
王钟沅整理了下心情，又往曹玄亮脸上看了好几眼，见对方没有过多的惊诧，更没有鄙夷的样子，稍稍松了口气：“还是掉进去了？”
曹玄亮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，亭子过后半天也没见到能垫脚的，就想试着如谢琅一样，以那漂浮的落叶与荷花为路，却是功夫还未到家，自然逃不过摔进湖中的结局，狼狈地游到对岸，取书后老老实实走了石桥过来。
谢琅今日那般耍赖，实则是知道今日王钟沅极有可能不太舒服。今早出门前，王钟沅也一句话没应过他，八成心里还有些气。
他借了赖皮样子，是要搅得王钟沅忘掉昨晚对放纵的恼怒，不想被人撞了个正着，忙咳嗽一声从地上爬起来，假作镇定笑道：“衣服要结冰了，这个时节倒也方便。”
“你去把我的那套旧衣服拿来。”王钟沅推了推他。
以曹玄亮的体型，能穿得了的也就那一套，谢琅知道他说的哪件，听话的去了卧房。
王钟沅咳了一声：“那个……”
曹玄亮乱糟糟的脑子已经清醒了过来，他不是没听说过同/性之间也会存在恋人关系，但以往总觉得那是和自己很遥远的事儿，从来没深想过。
但……
谢琅和王钟沅今日这样子，他一点也没有异样的感觉，也许是这两人其实骨子里就是亲昵的，即使此前从不在他面前泄露之间的关系，看见俩人亲密之态，竟仿佛比之前的以礼相待更顺眼得多。
“多谢。”曹玄亮没有谈及刚才的事，为借衣服而道了谢。他也是现在才觉得脑子里许多曾有过的奇怪感觉都说得通了。
譬如王钟沅家里有的东西，谢琅家里总也看得到一件一模一样的。
下月谢琅与王钟沅都要过生辰，一个农历十号，一个农历十五。
今年以前他都在为要送两人的礼物发愁，从此以后看来只用费一份心了——送一对儿就是了！
评论(7)